【空军组】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02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Part 2
战事愈演愈烈，政府广泛地招募士兵。因此那些或许连枪都没见过的年轻小伙子们也满腔热忱，怀着太多的赤诚来应征，然后之中的很多人在搞清楚战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流干了年轻躯体里的血。
法瑞尔想，柯林斯像极了其中的一员。他年轻，生机勃勃，看到喷火机时发亮的眼神显示出他并没意识到那东西也许会成为裹着他遗体的棺材盒。
但是看过这些人一天的飞行训练、演习之后，法瑞尔知道柯林斯是最优秀的那个。他飞行平稳，几个弧线漂亮地让法瑞尔都忍不住赞赏，射击准头也不错，关键是在面对突然下达的指令时足够冷静。这意味着他也许在某些突发危险面前能够保住一条命。
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这种能力有时比取胜的能力更让人欣慰。
所以当长官在办公室里问他要哪个人做自己的搭档时，法瑞尔没怎么犹豫就从一排简历里拿起了柯林斯的。
简历上贴着柯林斯的照片，穿着军装的他抿起了嘴角，但是两个酒窝却不合时宜地卧在脸颊上，让他看上去仍旧温软。
苏格兰人，今年23岁，当兵以前是伦敦大学的学生，法律专业。
法瑞尔想象他带着律师发套、站在法庭上慷慨陈词的样子，觉得可笑又美好。那种人们能做自己生命轨迹中本该做的事情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柯林斯？”长官问他，“你决定了？”
“是的长官。”
“意料之中，他的确很优秀。虽然还是预备役，但飞行技巧上已经不比一些正式军人差了。你们该磨合磨合，今晚我就让他搬到你的宿舍去。”
“我自己和他去说，他们现在在哪儿？”
长官从堆得高高的文件中抬起头看了法瑞尔一眼，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新人如此上心，“他们刚结束训练，现在应该正在洗澡。”
在澡堂前等人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所以法瑞尔在训练场上又抽了支烟坐了一会儿，走到预备役军人宿舍前等他。
他到的时候正看见柯林斯和几个人洗完澡回来，柯林斯的金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宽大的白色上衣因为风的缘故微微飘起一角，隐约可见一截白皙紧实的腰身。他正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人聊天，不知对方说了什么而被逗得哈哈大笑。
法瑞尔有些不忍心扰了这难得欢乐的氛围，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走到青年们的面前，道：“柯林斯，我需要和你谈谈。”
柯林斯睁大了眼睛，很惊讶地站在原地。其余的几个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胆子大到敢不听法瑞尔的话，很快便识趣地走了。
“长官，”柯林斯不确定地开口，“是我刚刚的飞行训练出了什么问题吗？”
法瑞尔看着那双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湿漉漉的蓝眼睛，有些烦恼地别开视线，“不，你做的不错。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刚刚报告了长官，选你做我日后的搭档。你今晚就搬到我的宿舍去住，你收拾一下，我可以帮你拿东西。”
柯林斯明显没有猜中事情发展的方向，眼睛瞪得更大了，结结巴巴地道：“可是长官…您刚才在点评时几乎是把我略过了，我以为我搞砸了…我不知道…”他现在几乎是语无伦次了。
那是因为你除了降落时有点操之过急外，几乎没什么可说的，法瑞尔想，而自己又一向是个严苛到不轻易夸奖别人的人。
“那代表着我批评你比别人少了很多。无论如何，上去收拾东西吧，我在这儿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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