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军组】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03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Part 3
柯林斯直到上楼的时候还处于一种懵懵懂懂的状态，他不能相信自己真的成为了法瑞尔的搭档。他是说，当然这是无比的荣耀，那个人的名号他在第一天加入军队的时候就有所耳闻，能和他搭档是每个新晋飞行员的梦想…但是天啊，那可是RAF的王牌飞行员法瑞尔，他居然真的选了自己。
拐过寝室所在的那层的楼梯拐角，几个同期的朋友就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法瑞尔是不是骂了他，有几个还杞人忧天地安慰起了他来，说什么法瑞尔虽然技术傲人但是人却过于严格了。
“不…”柯林斯犹豫地开了口，“他没有批评我。事实上正相反，他说想要我去做他的搭档。”
人群缄默了一阵。
一个脸上有些小雀斑的同期生过了几秒才问道：“你确定？柯林斯，他是对你说要你做他的搭档？”
“我想我没搞错，他就在楼下等着我收拾行李，去…我们的宿舍。”
“天哪柯林斯！”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伴随着吹口哨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做到的！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干嘛颓丧着一张脸，你这混蛋吓坏我们了！”
“可不是！不管法瑞尔说什么，伙计，你今天晚上必须和我们好好喝一杯！这是我入伍以来听过最好的消息了！”
“没错！今晚长官特许了我们不用训练，我们得到镇上好好喝一次！”
更多的人七七八八地加入了对话，都是恭喜柯林斯或者要求他晚上喝上几大杯的，柯林斯在这种氛围中也兴奋了起来，刚刚那种不现实感渐渐消退。他真的要和那个传说中的飞行员一起执行任务，甚至一起生活了。
他一边应付着队友的道贺，一边回想教官曾给他们放映过的法瑞尔教科书一样的飞行练习录像，回想他飞机开出的漂亮航线和下飞机时潇洒的背影。他突然等不及想见这个人。
柯林斯迅速回屋收拾好了行李，带着两个箱子走到了楼下。法瑞尔正倚着电灯杆看远方的天空，入秋后天暗得越来越早，此时远一点的天空已成一片没什么层次的朦胧灰色，
可他看得专心致志，仿佛那才是他的归途。
这种无端的寂寥感让柯林斯有些不舒服，他走到法瑞尔的身边，兀自开口：“真可惜今天没有晚霞，英格兰秋天的晚霞总让人庆幸自己留在了这儿。”
“你喜欢那个？”法瑞尔偏过头去看他，“今天是阴天，走了。”
他拍了下柯林斯金色的后脑勺，顺手拿过了一个箱子。
柯林斯的新宿舍不大，但由于只住两个人，还是显得比原先的四人间宽敞了不少。再加上法瑞尔是个生活上简洁至极的人，房间里除了码得整整齐齐的生活必备品，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所以柯林斯不出半小时就把房间整理好了。
期间法瑞尔就坐在自己的床头默默看着他忙来忙去，偶尔搭把手或者递上来一杯水。
等看到柯林斯挂好了最后一件衣服，法瑞尔开口问他：“晚上一起吃饭？”
柯林斯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和法瑞尔说晚上他们准备出去大喝一场的事。
“长官，我和埃弗瑞他们约了晚上一起出去。你知道，吃个饭庆祝什么的。”他没敢说他们是准备喝酒去，毕竟法瑞尔现在还是长官的的身份，“你想一起去吗？”
别说好的，求你了。
“不，我就不去了。玩得愉快些。”
谢天谢地。
柯林斯和法瑞尔道了别就直奔小镇的酒吧，尽管他想着晚上要和法瑞尔同住，喝太多不好，但也禁不住同伴们一次又一次前来祝贺。一杯一杯下去，酒精上头兴致也上来了，顾不得太多束缚干脆撒开欢喝了起来。
他们的话题从柯林斯的荣升到家乡的美景，又到对参与战争的雄心壮志，年轻人的精力就和他们的热忱一样多。直到快要到宵禁的时间这一行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酒吧。
柯林斯酒量其实不算太好但是反应慢，等意识到自己醉了的时候已经连下高脚凳都需要人扶了。
完了，他被朋友驾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模模糊糊地想，也许同住的第一天就要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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